Friday, March 17, 2006

峰迴路轉 強差人意

世事往往出人意表,買大開細,今次九鐵兵變事件再次印證這句話。由一開始諸侯田北辰被眾叛將發動突襲逼至崖邊,正準備跳崖自盡之際,聖上曾特首竟大發神威,御駕親征,把田少從鬼門關救回來,再到關門打狗,剿滅叛黨主將「雙黎」,形勢一面倒的扭轉過來,不過是短短的兩、三天時間,應變之速,用計之奇,使人括目相看。這亦是曾特首首次展示其強硬手腕,嶄露霸者本色,不知能否起殺雞儆猴之效,使「反對派」盡皆失色,人人自危?

至於「十九位餘黨」的下場,大可不必理會,亦不重要,反正已不成氣候。堂堂總經理竟然收到警告信,並公開之,這群肚滿腸肥、年薪與特首相約甚或超過的管理層中,因為自慚形穢也好,要捱義氣追隨「雙黎」赴義也好,總會有些人「自行了斷」吧?就算這樣,也是自作孽,不可活。大眾似乎都認定了他們為了迎拒田少來勢兇兇的改革──將九鐵問責法及更具透明度,不惜要將田少趕下台,好讓他們繼續割地為據、尸位素餐。然而,這是種與香港市民利益背道而馳的想法。單是這一點,足以成為他們的「叛亂」註定失敗的條件。仿傚胡主席一句:「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」

田氏在歷史中盛產智者,如田單、田橫、田豐。今次田北辰總算沒有辱及田家歷代祖先。田少既知道下面班馬仔養唔熟,收到以管理層為首的四千個聯署信「抗議」他的管治手法之後,明知是想趕他落台,但他並沒有與他們硬碰硬、大動干戈,反而將計就計,利用他們「謀反」的罪證向傳媒以煽情的手法留下印象分──強調自己想為大眾爭取利益,將九鐵問責法及增加透明度,但遭九鐵官僚文化的阻撓,最後自己更被數落、逼宮之下,乾脆請辭!把自己描述得越悲慘,「叛兵」越惡名昭彰、百辭莫辯,要「討伐」他們亦出師有名。得到大眾支持後,田少只需做一個簡單動作,向曾特首求援,一次令自己可能烏紗不保的危機便化解了。從形勢岌岌可危,到反敗為勝,田少的政治智慧確實值得諸位借鏡。

當然,曾特首在這次剿亂行動中功不可沒,沒有他的前恭後倨、兩面三刀,「雙黎」不可能下台。他首先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,萬事以和為貴,有商有量,繼而力勸黎文熹與主席化解分歧,並確保以後主席和行政總理分工,田少不會再「踩過界」。經過許多甜言蜜語,黎文熹終於肯和戎息兵,滿心以為以後可以與田少河水不犯井水,繼續養尊處優,便宣佈「兵變」結束,並誓言支持主席。怎料不消片刻,曾特首便過橋抽板,誘騙你平息「兵變」之後,便立即收起笑容,大興問罪之師,要求九鐵管理局嚴懲一眾兇徒,間接逼走「雙黎」,由冰釋前嫌到秋後算帳,不到二十四小時,極盡反覆無常之能事!不知經此一役後,曾特首官場上的朋友會否對他增多幾分防範之心呢?不過,治亂世用重典,對付這群以下犯上,敗壞朝綱的亂臣,稍用詭計亦無可厚非吧?

今次「兵變」失敗,我看來是對香港利多於弊。公營機構的架構仍然臃腫,改革勢在必行,阻止提升公營機構效率只會浪費公帑,便是與市民為敵。作為九鐵的最高管理層,不應把個人私利建築在市民的血汗錢上。再者,如果今次「兵變」成功的話,便會開創了一個極壞的先例──政府就算想在公營機構推行改革,但只要高層連群結隊攪封聯署信,就可以隨時換主席,公司的制度以及對員工的管治可謂蕩然無存。任由這種風氣盛行,香港必然倒退、走向末路!這或許是一向仁厚的曾特首也不能放過九鐵一眾管理層的原因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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